王贺祥:教学本无惊天动地的大事

中国科学报 2016年05月21日 报道浏览次数:

  ■本报记者 温才妃

  走进中国农业大学生物学院生物学系教授王贺祥的办公室,《中国科学报》记者发现这里与别人的办公室略有不同。不同的不只是墙上挂着雅致的灵芝图,还有办公室门的朝向。

  在一个教师办公室、实验室、学生休息室连成的大套间里,通常教师办公室的门会直接开向走廊,方便教师进出、会客,而他的办公室门则是开向实验室。他说这样可以方便自己与学生随时在实验室中交流。

  心系实验室育人

  只要不外出,早上7点多王贺祥总会来到实验室,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和研究生们一起做实验。

  一些教授对做实验并不会亲力亲为,而王贺祥却很喜欢和学生一起做实验,因为“只有你做了(实验),才会了解到实验的进度和遇到的问题”。每周他都会和学生讨论实验中出现的问题,认真扎实的态度感染着实验室中的每个人。

  “不好意思,我要打断5分钟,学生还在等我做实验……”采访进行不久,王贺祥向记者“告假”,给在实验室等候的生物技术专业本科生盛耀辉指导大鼠量血压。

  参加URP计划的盛耀辉刚入实验室不久,给实验老鼠灌喂的技术还不高。王贺祥就替他做这项工作。“我做个十遍八遍,学生心里就会想,‘一个老头都能灌进去,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 王贺祥笑着说。

  这种甘为人梯的精神,还体现在他对学生实验受挫的鼓励上。不久前一名博士生在做亚硝酸盐降解试验中遭遇了瓶颈,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王贺祥都在为他“打下手”,替他给大鼠灌肠溶胶囊。

  而这些,在王贺祥看来并没有什么。“在科学面前,教授和学生都是一样的,要允许学生有不成熟之处、犯错误。更何况培养学生的过程,就是和他们解决一个个小问题的过程。”

  潜移默化的教育

  潜移默化地指导学生,让他们养成过硬的科研素质,形成正确的价值观,一直是王贺祥育人的理念。

  “不需要总和学生说大道理,而是要让他们感知所从事的研究对社会有益。”王贺祥曾当过两届北京食用菌协会会长、两届食用菌国家产业体系岗位科学家。他的课堂早已跨出了教室,进入了产业体系。从2006年开始,他的学生所在的研究生支部一直与校外支部开展红色“1+1”共建。

  说到这次共建的缘起,王贺祥的思绪回到了2006年。那一年,他的“食用菌栽培学”课程被安排在了晚上。一天,他发现自己的课上突然多了一些陌生面孔,于是,下课后王贺祥便过去打听。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两名大兴的村官带着村民们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来到他的课上听课,希望能学习食用菌栽培技术。“我觉得是好事,当下就告诉学生学习食用菌栽培是有现实作用的,要更珍惜眼前的学习条件。”

  他还用实际行动去感染学生。中国农业大学的农村学生、家庭困难的学生相对较多,王贺祥找到了在外办企业的师弟,争取到了一笔专门支持微生物学系的俞大绂助学金,一年6万元的助学金,分别支持15名贫困学生。 而在实验室里,对于家庭困难的学生,他也会优先安排助教等工作,“这样做在于鼓励他们努力科研,不要为了后顾之忧烦恼,同时把正能量传递下去”。

  给青年教师创造机会

  除了“把学生当作朋友、孩子”,孜孜不倦地关爱之外,王贺祥对青年教师的关爱也丝毫不减。

  学院课少老师多,老教师不退,年轻教师就上不来。临近退休年龄的王贺祥,虽然仍带着本科生课程,但总是会主动给青年教师创造机会。

  《食用菌栽培学》教材第一版的副主编是刘庆洪,第二版他成为主编,第三版王贺祥准备把他的名字排在自己的前面。当然,这不是简单的名字前移,而是对应着教师承担的工作变化。

  在培养青年教师方面,王贺祥一步步给他们压担子,从第一年让青年教师讲四节课,第二年六到八节课,到第三年完全交给青年教师讲授。王贺祥也逐渐实现了从过去自己讲课、青年教师带实验,向青年教师讲课,自己带实验的角色转换。

  然而退居实验室的他,仍然心系教学。教材上的知识总会有一定的滞后性,他便利用在全国各地召开食用菌会议的机会,收集食用菌产量、产值、分布等数据,并在第一时间反馈给青年教师,以方便他们在课堂上呈现。

  在他看来,教学本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很多都是由小事情日积月累而成。而他甘愿为了育人付出聚沙成塔、聚水成涓的艰辛。

  《中国科学报》 (2016-05-19 第6版 动态)

责任编辑:刘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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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中国科学报 王贺祥 生物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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