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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烈士致敬]李大钊:铁肩担道义 妙手著文章

新闻中心 2014年09月28日 报道 浏览次数:

  李大钊同志是中国共产主义的先驱,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共产党的主要创始人之一,他不仅是我党早期卓越的领导人,而且是学识渊博、勇于开拓的著名学者,在中国共产主义运动和民族解放事业中,有着崇高的历史地位。

  李大钊,字守常,河北乐亭人,生于1889年10月29日。1907年考入天津北洋法政专门学校,1913年毕业后东渡日本,入东京早稻田大学政治本科学习。战乱动荡的年代,艰辛备尝的生活,使李大钊从小养成了忧国忧民的情怀和沉稳坚强的性格。1915年,日本帝国主义提出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李大钊积极参加留日学生的抗议斗争。他起草的通电《警告全国父老书》传遍全国,他也因此成为著名爱国志士。

  1916年李大钊回国后,到北京大学任图书馆主任兼经济学教授,积极投身于正在兴起的新文化运动,成为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之一。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俄国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极大地鼓舞和启发了李大钊,他以《新青年》和《每周评论》等为阵地,相继发表了《法俄革命之比较观》、《庶民的胜利》、《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再论问题与主义》等大量宣传十月革命和马列主义的著名文章和演说,阐述十月革命的意义,讴歌十月革命的胜利,旗帜鲜明地批判改良主义,积极领导和推动五四爱国运动的发展,成为中国共产主义的先驱、我国最早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人。1920年初,李大钊与陈独秀相约在北京和上海分别活动,筹建中国共产党。同年3月,李大钊在北京大学组织中国第一个马克思学说研究会,聚集了邓中夏、高君宇、张国焘、黄日葵、何孟雄、罗章龙等一批具有共产主义思想的青年知识分子,为建党作准备。他还多次会见共产国际代表,商讨筹建中国共产党。同年秋,他又领导建立了北京的共产党早期组织和北京社会主义青年团,并与在上海的陈独秀遥相呼应,积极活动,扩大宣传,发展组织,积极推动建立全国范围的共产党组织。“南陈北李,相约建党”,成为中国革命史上的一段佳话。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宣告中国共产党成立,从此中国革命的面貌为之一新。李大钊和陈独秀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主要创始人。

  “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是对他一生的写照。李大钊早年任北京大学教授、图书馆主任,并参与《新青年》编辑工作,是社会名流。但他生活俭朴,“冬——絮衣,夏——布衫”,一个大饼,一根洋葱,常常是他的便饭,有人去他府上拜访,见他的幼女炎华,身穿红粗布小棉袄,外套蓝粗布小褂,前襟和袖口油光光的,土里土气的像个乡下孩子,完全不像北大名教授的女儿。有位亲戚对此很不理解,有次问起李大钊,他只是淡淡一笑说:“点种”。“庄稼人种地要点种,你当教授点什么种 ? ”亲戚迷惑不解。

  原来,李大钊所谓的“点种”,就是要在后代中播撒革命的种子,让革命的种子在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中开花结果。李大钊不仅在课堂上向学生灌输真理,为革命事业培养“火种”,在家庭里,也教育子女要经风雨、见世面,努力做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在他的影响下,长子李葆华 16 岁便参加革命,曾任安徽省委第一书记、南京军区政委 、中国人民银行行长等职;长女李星华,1932 年入党,长期从事教育和民间文艺的研究工作 ,是我党的优秀干部。

  李大钊就义前后

  1926年4月,直奉鲁豫联军荷枪实弹、杀气腾腾地开进了北京。联军随即公布的治安条例里特别规定:“宣传赤化、主张共产、不分首从、一律处死刑。”《京报》社长邵飘萍、《社会日报》主编林白水先后遇害。400余名爱国学生上了被通缉的黑名单,受军阀掌控的宪兵团、军警和密探增加了4万余人。共产党员李大钊,被他们视作北方的头号“赤敌”。

  这时候,李大钊在哪里呢?李大钊当时并没有离开北京,就待在东交民巷,距离被张作霖当做大元帅府的顺承王府不远。自从《辛丑条约》签订以后,东交民巷一直就是各国驻华使馆区和兵营的所在地。“三・一八”惨案发生,段祺瑞政府就已经严令通缉李大钊等人。李大钊带着两党机关以及一家老小,搬进了苏联使馆地界的俄国兵营(现在的“苏联豁子”巷以西),此后再也没有公开露面。

  苏联使馆东边、隔着御河就是日本使馆。站岗的日本卫兵最早注意到苏联使馆常有中国人频繁出入。苏联使馆的西边毗邻一家法国医院,这家医院的工作人员听到隔壁俄国兵营的院子里半夜老有动静,有什么人深更半夜里讲话和争论,仿佛忙得顾不上休息,也不知疲倦——他们不知道,这个夏天,住在俄国兵营里的李大钊很忙,这里俨然成了连接当时南北革命斗争的关节点:一条条军事情报、政治情报汇聚到俄国兵营里那座小院,再秘密地分转出去。正面写上些不相干的话的背面,背面用牛奶书写情报,火一烤才显得出字迹。

  苏联使馆里的“动静”引起了法日使馆的注意。他们将这一发现告诉了当时张作霖的安国军总司令部外交次长吴晋。吴晋,曾经在法国炮兵工程学校留学,任过驻法国使馆参赞。他很快将“苏联使馆内可能有赤色活动”的消息汇报了上去。东交民巷里之后就多了一些一天到晚趴活的“车夫”,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东交民巷西口北边的苏联使馆。

  冬去春来。在李大钊身边、负责使馆内外联络工作的阎振山,有一天出去送信再也没有回来;送信、取报工作就由帮大家做饭、打杂的张全印肩负起来,可没过几天,张全印上街买菜的时候也失踪了。大家还不知道,京师警察厅派出的4名暗探早已借招工之机扮成杂役混进俄国兵营,专盯着中国人的一举一动——但只凭所收集到的表面情况,警察厅还不敢贸然行动。

  1927年3月的一天,警察厅里突然躁动起来:西交民巷有情况!警察迅速赶到,当场拘捕7人,搜出了正在分发的秘密传单。恐怖随即蔓延开去,党的6处秘密机关暴露,100多人被捕。“京师警察厅”司法科长沈维翰亲自出马,连续审讯了3个昼夜,终于发现有一个叫李渤海的嫌犯是真正的共产党员,而且就在李大钊身边工作。

  李渤海是李大钊的学生。1923年,他由高君宇等人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李大钊避难后,俄国兵营内的共产党组织以及李大钊同外界的联系,多由他承担。李渤海被捕后叛变的情形,直到上世纪70年代末,沈维翰在接受台湾媒体采访回忆往事时,才道出多年鲜为人知的内幕。他说李渤海“经多方劝导,颇能合作,将李大钊藏匿在东交民巷苏联使馆之情报及其他共产人员名单供出”。为避免打草惊蛇,警厅悄悄释放了李渤海。除了当事人,此事再无人知晓。

  但直到最后一刻,李大钊还有脱身机会。当时有人通过关系把张作霖部队会搜查的事传进俄国兵营。其实在这之前,就不断有同志、学生、亲人、友人劝李大钊离开北京,也不断有人在他安排下到南方参加北伐战争,或者被派往苏联学习。李大钊总说:“我不能走,我走了,北京的事谁来做呢?”这个“事”就是共产主义事业,与它相比,李大钊觉得自己的安危是次要的。

    警察厅动手前,为保万无一失,他们派出名叫吉世安的警察,最后一次确认李大钊在不在俄国兵营里。这个吉世安从译学馆毕业后,曾被分配到京师警察厅做外事工作,跟驻华各国使馆都有公私来往。他先以私人关系找到了苏联使馆秘书毕德诺,假称自己跟李大钊是朋友,有封信要转交,但他自己不便,想请毕德诺代转。

  所谓的信其实就是便条一张,上面写着“外面对你风声甚紧,请多加注意”,没有上下款。毕德诺一看也没多想,就叫来自己仆人把信送去西院的俄国兵营,交给李大钊。吉世安由此确定,李大钊当时就在俄国兵营。安国军总司令部便命警察总监陈兴亚、宾兵司令王琦等人第二天马上动手。

    1927年4月6日是清明节,天清气朗。一早,星华、炎华姐妹高高兴兴地换上了新夹衣。母亲赵纫兰带了炎华去兵营空场上散步,星华坐在外间长椅上看报,李大钊在里间屋里伏案工作。

  这天,京师警察厅派出了300多人的行动队伍。带头者揣着一份正式公文:“苏联使馆内的远东银行、中东铁路局办事处、庚款委员会等处有共产党阴谋暴动的组织机关,须立即搜捕,事出紧迫,请各国公使准许。”这只是做个样子。张作霖早已获得了以驻京公使团团长、荷兰公使欧登科为代表的各国公使默许。

  后来发生的事,当时《晨报》上有详细记载:

   上午10时30分左右,东交民巷东西北各路口突然来了许多洋车夫和穿便服的行路者,过往行人都觉得不大对劲儿。11时,150多名警察、100多名宪兵全副武装,从警察厅出发分路直扑东交民巷。一部分人把守各路口,剩下的人包围了苏联大使馆。

  李星华当时就和父亲在一起,她在回忆录里清晰地记录下当时的情景:

  “不要放走一个!”粗暴的吼声在窗外响起来,喊声未落,穿着灰制服、长筒皮靴的宪兵们,穿便衣的侦探和穿黑制服的警察就蜂拥而入,一瞬间挤满了这座小屋子……一个坏蛋立刻冲到跟前把父亲的手枪夺过去了。

  在这许多军警中间,我发现了被捕的那位工友阎振山,被绳子牢牢地拴住胳膊……他们把他带来,当然是叫他认人的。那个身材粗大、满脸横肉、长着一双恶狼般眼睛的便衣侦探指着父亲问阎振山:“你认识他吗?”阎振山只简单地摇一摇头,表示不认识。“哼!你不认识?我可认识他呢!”胖侦探狡猾而阴险地一笑。

  同时被捕的还有共产党员、国民党左派、赵纫兰母子等33人,以及苏联使馆工作人员16人。

  吉世安在解放后交代说,他们闯进去时,屋内正在烧文件。但文件只烧毁了很少一部分。因为是上等纸印的,不爱着火,没有烧透。而且,火很快就被扑灭了,因为抓捕队居然是带着消防车来的!消防队员还特别装备了水银,用它灭火可以防止对纸质的文件造成伤害。据说,当天从苏联使馆里拉走了7车文件。

  事发后,京津各报社评,都为李大钊呼吁:4月9日,政府校务讨论会席间提议“李大钊虽属共产党员,究系迷信学说,与故意扰乱治安者情形微有出入,应请当局略迹原情,贷其一死”。9所国立大学校长商定自10日起分途营救。北大校长余文璨、师大校长张贻惠随后前往文昌胡同8号拜访张学良。政府政治讨论会推举讨论会会长梁士诒、杨度为代表向张作霖陈述意见。第二天,两人约同当时的司法总长罗文干一同会见张作霖,杨度将自己在北京的爱宅“悦庐”变卖,所得的4000多大洋全部用来营救李大钊。章士钊则找到了张作霖身边的奉系元老杨宇霆,历数李大钊得名之盛,言辞恳切地奉劝杨宇霆“切不为以一时之意气,杀戳国士,而遗千载恶名”。据说,杨宇霆“闻之悚然,乃向张作霖陈说”。河北乐亭同乡白眉初、李时等300多人此时联名上书陈情,请求军方保全李大钊的性命,并先行释放赵纫兰母子。此时,西方各国对张作霖的做法也颇有微词。苏联人事件一发生就向北京政府提出严正抗议,驻华大使率领馆员30余人数日后离华扬言断交,莫斯科10万工人和职员以大游行来抗议军阀擅闯大使馆、行凶抓人。各国站在不同立场上纷纷敦促张作霖尽快拿出切实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李大钊等人蓄意暴动、反抗政府。

  那时抓捕最重要的证据其实就是从使馆搜得的大批文件,其中有中文的,大部分都是俄文的。张作霖为此成立了“搜查苏联阴谋文件编译会”,但凡懂点俄文的政府工作人员几乎全被调用。编译会的人日夜加班,一个多星期也没有发现组织暴动的计划。

  李大钊光明磊落,问到后来,他干脆说:“你们拿纸笔来,我自己写好了。”于是,就有了后来被广为传诵的“狱中自述”。对于共产主义学说,李大钊承认“崇信不讳”。

  除了“狱中自述”,还有一份“李大钊供词全份”,保存在北京市档案馆里。字里行间,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跃然纸上。

  力主“讨赤反共”的张作霖想要的绝不是这些。他甚至派出自己手下、李大钊的同乡杨宇霆做说客,许以高官厚禄,但也没能从李大钊口中得到苏联“赤化”中国的证据和共产党组织工农运动的情况。所以,警察厅一方面对外界宣称“李大钊口供颇多”,另一方面也不得不灰溜溜地承认“李无确供”。

  1927年4月28日12时30分,6辆汽车押送着李大钊等人,从京师警察厅出来,开进了西交民巷的京师看守所——张作霖不敢在天桥刑场公开处死李大钊,便决定使用从国外进口的绞刑架(这个绞刑架解放后被送进中国国家博物馆,成为馆里的001号文物),在看守所里秘密进行。李大钊第一个登上绞刑架,英勇就义,时年38岁。

  至于临刑前的种种,有各种传言和说法。如今,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李大钊临终前的模样,有就义前为其拍摄的照片为证。照片上的李大钊身着布棉袍,淡定从容。

 

责任编辑:欧阳永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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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革命先烈